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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nday, September 29, 2014

「2359」手心的背影

By Ryan.

六十,人生的唯一。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想到这个数字,我也不知道,六十岁的自己会变成怎样? 

但我知道,现在的我非常不好,身处崩溃的边缘。 

站在红绿灯前,每当等待着绿灯闪烁亮起,横穿过车流禁止的大道时,我总是不间断的在想,飞驰而来的车流猛烈地撞击在我的身躯上。而躯体严重错位的我,被撞的高高抛起,很高很远,我始终无法透过云层看到远方。而随后,梦醒,我走到了红绿灯的尽头。

1、

L的父亲下月初生日,L曲线说服了强势的父亲远来这座城市。 

她为此高兴了许久,可高兴过于,一想到父亲真正答应抽时间过来的原因,便头痛不已。 

婚姻,L无法言明的痛。 

L,一直以来的规划便是先立业再成家,不管未来怎样,总需先具备让一个家幸福起来的可能。友人总说,Money 代表不了所有,可我却认为,就是因为Money能替代的那些禁锢着某些本该有的幸福。「2351」

2、

数天后,L接到家里的电话,说是父亲改变主意,月初不会来了。 

L沉默的不知道说些什么,夜晚,L边把玩着手中的玻璃酒杯,边对这我说道,是不是我做人真的很失败,尤其是作为扮演"家人"这一角色? 

我无言以对。因为在它面前我也是一个失败者。 

L呆呆地静坐了许久,走出清吧时,L拨通了父亲的电话,说道,"我下周回家。"便直接挂断了电话。 

挂断电话的L,长长的吸气一口,并重重的呼出,所有的一切犹如从全身肌肤沿至心底的血液般松懈下来。 

城市的夜空还是如白昼般令人燥热,拂面的微风携带着阵阵未曾消散的热浪离去,而午夜的清凉却未如愿而至。走上横过的天桥时,L在想,如此陌生的城市,是否真能找到自己心许的那份归宿。没人知道,留下回应他的也只是断续呼啸而过的阵阵车流马达声而已。「2359」

3、

L的父亲在家人的唠叨下,最终还是来到了L的城市,接到信息的L却有些提不起昔日的欢喜。在阳台久坐沉思,却总是被无端的心燥惊扰,久久不能心静下来。傍晚的阴闷压抑着整座城市,远处的乌云如凝固般久久未能散去,午后天气解说员道出的过阵雨,却始终未能如期眷顾L头顶的那片天空。 

夏雷阵阵而至,而风雨却遥遥无期。 

L倒头躺在床头,不再去想,因为不愿去想。

4、

L一直以为自己是很喜欢小孩的,至少绝对不会惊恐它们。 

可当L双手触及那双柔软的小手时,L呆呆地看着眼前那双清澈黝黑的眼晴,惊颤下放空的脑海只剩下那久久无法言明的震撼。

小孩的哭声惊醒了L,L下意识的惊措后退却无意间止住了小孩的哭声,L远远地看着孩子,眼中弥漫着对眼前小孩无尽的好奇,却不知因为什么,L始终未能鼓起勇气抱起那近在咫尺的生命。

5、

因为彼此不知何为交流,便空腹饮下了眼前的酒水。 

希望醉后睡去,撇下眼前所有。 

而最终,如人愿,真的沉醉下去,听从并拨通了电话,似若盯着眼前骨头饥饿的哈士奇般摇头摆尾,却最终得以冷漠的断音。 

宿醉梦醒后,真的很想说,我只是惊恐那之后的生活,却并不是我无法拥有。

6、

坐在L父亲旁边的阿姨打趣的说道,整天都在吃饭,可我们却几天都未曾吃过大白米饭。我笑着回应着,接您们出来玩,就是要吃些家里吃不着的,家里平常都能吃着的,还费这么大尽,让您们辛苦出来,这不是明显的不孝吗。 

坐在旁边的L未曾言语,而L的父亲也只是报以微笑。 

而彼此身旁的我们,也默契的避开谈及此行出来真正的目地,只是各自欢笑的诉说着各地的美食与趣事。 

有意的错开,让L与父亲单独的散步走走,世事弄人的不是L跟随不上父亲的脚步,就是父亲在接听电话L无从插嘴。以至最终,在相约好的地方看到他们时,一个在看着手机,一个在看着风景。 

L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成为这样,因为忆事中,L小时候总是期待着外地工作的父亲归家,而父亲也成为他的最爱之人,甚过母亲。

7、

她不知道他很喜欢小孩,而他真的很喜欢小孩。 

在小孩面前,他那不容质疑的强势、固执都统统不见,而留下的只是亲情下的慈爱与温馨。

8、

L的父亲踏上归程时,对L说,你是明白的,不是有什么特别原因,谁劝说也无法令我有来这里的想法,但是我自己的意愿就当别论了。我来这里,本想看看并亲自过问下,以为会有所如人愿。可世事难违,我也只好作罢。但是,我还是希望你能好好考虑考虑,毕竟那也是现实。 

动车驶出站台,L用手整理了一下被风吹乱的头发,便转身离去。

9、

坐在后座的L问我,Q说的那句话是不是真的? 

那句? 

这楼有多高…人跳下来会怎样…那时想跳却没有这么高的楼…「2366」

---End.

PS:我在听:岁月神偷 - 金玟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