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记忆中的二零零八,似乎发现了许多许多事情。
南方雪灾、股市暴跌、西藏拉萨3·14、北京奥运、汶川地震、三聚氰胺毒奶粉、雷曼破产全球金融危机、两岸"三通"...
我的记忆中只浮现了这些,而这些片段的组合之后的2008,已让我感到了无比的压抑。
我从不否认,有过什么觉悟把什么上升到某些高度,我也不太善于关心"大事",只是肤浅的固守着我所珍爱的人与事。
而二零零八,
三百六十六天,八千七百八十四小时,五十二万七千零四十分钟。
它牵扯着我,把惊恐失措的是我重重踹入了深渊,永世不见阳光。
雪:
没有停息喘息般,从未见过的厚重雪花覆盖着南方,恍若充肆着一股不掩埋掉空气下一切不会罢休的狠劲。
灰蒙阴沉的天空下,映衬着无垠的单色雪花,厚重的冰雪若太平间早已僵硬泛白的尸体般阴冷入骨。
静寂的无垠白色雪地上,远处若隐若现的黑色人影背负着大包穿过远方的高地,不知他从哪里来,也不知道他又将去哪里,只是看着他不停地往远方走去,直至消失的白色天际。但我隐隐地能从他坚韧的步伐中,明白未知的远方有着让他无所顾忌的在意之人或事,也或许,他只是简单的想除夕夜之前跟回家罢了。
跌:
站在清晨冷清的十字路口,前方的人行绿灯久久未曾亮起。我无聊的站在斑马线上,由沉思着它为什么还未亮起,转转思绪不知飘到了哪里。不知多久,也许一分钟,也或许一刻钟之后,对面的街道上传来一声高空坠地的声响。鲜血四溢、人声嘈杂、车流涌动,而最终归入往日的平静,唯一不同的地面留下的那一摊未擦拭平静的血渍。
藏:
他说,困住,手机不在服务区。
她说,明年再去吧。
运:
奥运结束,我才赶往北京。天黑入夜,独自站在陌生的广场散步,看着眼前硕大的屏幕放着奥运鸟巢精彩瞬间或晚会,我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彷徨与失落。现实真的很残酷,在现实面前,没有什么不可能,唯一的解释只是你还未曾想到而已罢了。
汶:
忘记是什么理由,那夜,我通宵与朋友们在网吧过夜,清晨,疲倦的会宿舍睡到午餐时间。午餐之后,又被朋友拽进了网吧,记得那时我们正在训练战队。快下午三点的时候,网吧、耳麦、QQ信息、手机简讯都纷纷传来有关地震的消息。我与朋友走出网吧,坐在露天咖啡吧,各自联络着自己是否有亲人在那里,长久的电话联络之后,我们各自静静地坐在那里,各自沉默着,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
...
(二)
二零零八,虽我的幸运数字没有数字"二",也没有数字"八",但总感觉以一国人的品性而论,数字"二"与数字"八"再怎么说都比数字"四"好多了。可为什么组合在一起的"二零零八"便成这样了。
我读书那会,从一直鼓吹标榜自己是无神论者,我是会积极去入X的人。
可当我走出那扇校门之后,我正视了自己,也意识到,我骨子里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有神论者。
我是虔诚的信奉者。
可,
只是,
作为虔诚信奉者的我却不知道,信奉的"它"是谁?
(三)
听说,
汶州的地震遗迹中,阿坝师专美术系钟楼的大钟停止了摆动,永远地定格在14:28。
而我,时间与记忆却永远在二零零八断裂,
二零零八之前的我,找不到二零零八之后的那个我,
二零零八之后的我,找不回二零零八之前的那个我。
而二零零八便是那两个我之间不可逾越的无际鸿沟...
(四)
五年后,为此时的雅安芦山受灾的人们祈福,望一切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