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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iday, July 15, 2016

「1222」其实我想说的是那只该死的猫(三)




「1222」其实我想说的是那只该死的猫(三)
 
By Ryan.
 
看着还在捧腹笑声不止的WX,LS慢慢地依坐在走廊的地板上,有点潮湿的地板也没预想的那么冰冷。看着WX,LS突然觉得并不是只有人们面对突如其来的爱情时才会像个傻瓜,而正如现在,他(她)在她(他)面前就像个傻瓜。
 
在WX忆起身边静坐的LS时候,抬头看见坐在地板上的LS正在看着自己,LS回过神来问道,
 
"笑够了吧,走,吃早餐去了。"
 
起身,双脚有点麻木的LS不禁差点摔倒,不过还好,短时间就好了。
 
早餐时,LS问WX怎么想起养猫的,
 
"只是碰巧看到公司的客户有一些家养的小猫送人就试着看看。"
 
"这么巧。"
 
"恩,很巧吧。不过还真不知道某些人平时老整些惊世骇俗的事情,可见到猫的时候就胆子这么小。"
 
"咳,是人总会有弱点的,再说,你真不知道我怕猫?"
 
"恩。"WX有点心虚的小心答道,随手拿起一杯冰镇柠檬水喝了起来,眼睛不时偷瞄坐在对面的LS,发现他并没有追问下去的意思时,才幸庆的心里松了一口气。
 
而随后的生活中,却让LS有点头痛,WX因为哈士奇而故意时不时抱着蛋炒饭在他面前晃来晃去,看着LS紧张的样子,WX就会深感满足的嬉笑不停,而还乐此不疲。LS也奇怪的感觉,当WX抱着蛋炒饭的时候,就不会怎么畏惧哈士奇,有时还会用蛋炒饭吓唬它,让它走开点,而哈士奇只是静静地待在那里,感觉像趋于鬓角花白的老人缺少点生气,有时可能会打个哈欠已是回应,这也会让WX不由的紧张起来。
 
LS问过WX,为什么会叫那只猫是蛋炒饭,WX回答很简单,我只会做蛋炒饭。
 
后来,闲暇相约一起去大妈家玩时,哈士奇总会趴在WX的旁边,而这时的WX总会站在沙发上或椅子上大叫,"快把这该死的狗拉开。"而坐在旁边的大妈总会笑嘻嘻地说,
 
"WX啊,淑女啊,矜持啊,这狗好像很喜欢你啊。"
 
"我是汉子我自豪,我才不要这死狗喜欢呢。"
 
WX总会嘴里嚷嚷着什么,而越来越小。
 
而至从第一次WX带着蛋炒饭来大妈家后,活跃的蛋炒饭把大妈那只心爱的鹦鹉吓得一连两三天尖叫不停,蛋炒饭每到这时的待遇就只有单独的待在WX房里。WX委屈的替蛋炒饭喊冤,但大妈不想那心爱的鹦鹉过早的被吓死而坚决不为所动。
 
而WX每每出奇的都会在从大妈家回来的路上说她太不顾情理了。看着边嘀咕,边不停地往嘴里塞着糖果的WX,LS总会感叹女人的善变,有时也会敲一下WX的脑袋,说,"你就知足吧,大妈老偏心,每次有好吃的都不忘叫你,你看你,嘴里塞不下了,小心变猪。"
 
WX回头,狠狠地盯着LS,小拳头捏的咯咯作响。
 
后来,因为WX某天忘记关窗户,而蛋炒饭便独自爬出窗一去不回,WX为此一连哭了好几天。LS发觉她平时总少根筋,虽然从来没有养过宠物,但是在对蛋炒饭这件事情上,也算是很上心了。就像会时不时问LS,蛋炒饭怎么不吃东西了,是不是生病了,看着WX紧张兮兮的愁容。LS便会说,没事的,它在学你减肥呢;有时会问哪种食物买给它吃会好一点,而LS总说你还是先想想怎么把自己养好吧;有时加班或出差时,总不忘让LS想尽办法的要记得喂它,而不去理会他的死活,不去管LS是不是能够做到。
 
事后,LS总会在WX面前抗议,要求享受同等待遇。
 
后来,WX总会在睡觉前把一扇窗户小心的半掩开着,总期待哪天清晨蛋炒饭会从窗户外爬进来,虽然一直是失望,但渐渐地这变成了她的习惯。只是到后来,连WX也不知道,自己是等待着蛋炒饭的回来,还是期待着其他的什么呢。
 
LS有时下班回家,看着那半掩的窗户总在想,不知蛋炒饭是从那扇窗户逃离出来而一去不回头,还是不小心爬出了窗户里幸福的世界而忘记了回头的路在哪里,一直再找,一直再找,还是早以死在了某个冰冷的角落。这一切,LS都没有对WX说,只是后来,LS在一个认为适当的时机曾问过WX,要不要再去养一只,而WX静静地想了很久,最后还是摇了摇头。
 
后来,在LS来这座城市满三个月的时候,大妈总算找到哈士奇的主人,一位十岁左右的小女孩,哈士奇看到她时,便摇头摆尾撒娇似的跑了过去,不停的舔着小女孩的脸颊,而小女孩抱着哈士奇也咯咯的笑过不停。后来听小女孩的母亲说,她出了一趟远门,而小女孩这段时间一直寄宿在朋友家,因为朋友不喜欢宠物,而只能把它另外寄放在了别处,只是后来当她回来时才听说小狗不见了。
 
看着哈士奇与小女孩在旁边玩耍不停,不时传来小女孩的嬉笑声,当要送走女孩与哈士奇的时候,LS问那女孩,
 
"它叫什么名字?"
 
"小乖。"
 
"小乖…小乖…很好听的名字,下次可别把它再弄丢了哦。"LS摸了摸小女孩的脑袋说道,
 
小女孩很认真的点了点头。
 
看着小乖与小女孩慢慢地淡出自己的视线时,他听到了不时传来的狗吠声,
 
原来它是会叫的,LS心里不禁想到。
 
只是…
 
后来LS把这件事情告诉了出差回来的WX,并对她说,
 
"也许蛋炒饭也正在被像我一样好心的人收留着,也许不久的将来你就有可能会遇见它。"
 
WX没有回答他,只是又不禁侧脸看了看那半掩的窗户。
 
但LS明白,她心动了。
 
……
 
后来,WX没能等到蛋炒饭回来便随工作去了Melbourne,而LS也因一年时间的到期回到了自己熟悉的城市,断断续续中他们还有些联系,只是后来就渐渐失去了音信。
 
后来,LS回去过X市,大妈还是住在老地方,还是经营着租赁,不过为大妈高兴的是,她女儿现在回国和她住在一起,并且还结婚给她生了一位可爱的小公主。
 
为大妈高兴时,LS不忘去看了自己曾住过的地方,只是隔壁那半掩的窗户早已被死死紧闭。
 
"这房子也住不了多久了,来通知了,要拆了。"大妈叹息的说道。
 
离开时,LS回头望着有点破旧的暗红色外墙,仿佛曾经的一切犹如昨日一样历历在目,叹息中,LS明白那已是往事。
 
当要离开的时候,大妈怎么说都要拽着LS去家里吃顿饭,并声称有神秘好礼物。
 
在大妈的家里,LS看到了蛋炒饭,胖了很多,看到LS时,蛋炒饭也只是对着他应付似的叫了一声,
 
"瞄!"
 
"大概是你离开后的第二个月末,在WX住过的房间里看到的,好像是夜里爬进窗户的,清晨时把住在那房间的女房客吓得大哭了好一会。刚开始看到时,是有点吓人的,很瘦,一时也没想到会是蛋炒饭,相信你那时候在场,也不会往哪方面去想。"大妈说道,
 
"也许是吧,现在我都有点不能一下子认出它。"LS说,
 
"恩,现在是有点胖了,它不怎么像以前爱动了,放在哪里,它都会静静地待很久,久到你有时都会忘记你把它放在哪里了,也许这正是直接导致它发胖的原因吧。
 
刚开始时,我没认出它,赶走它后,第二天它又回到WX住过的那窗户外,只是进不去,我想是那女房客听从了我的建议关好了窗户,它也没叫,像个死物似的趴在窗户外。我在第三天才想到它是蛋炒饭,便把它抱回家,那时我不必再担心它会吓着我那鹦鹉了,因为前一个星期早死了,不知道什么原因。"
 
大妈静静地停了一会,也许是想到了心爱的鹦鹉,随后便又接着说道,
 
"开始时,它不吃东西,我以为它也快死了,怕你或WX没能看到它回来过,担心了好几天。后来,也许是它也认出了我,或许因为其他什么,万幸的是它开始吃东西了。后来我也渐渐喜欢上了这个小东西,也许正如常说的,好心的人总会有着好的报答一样,我那定居国外的女儿说要回来了,而且还真的回来了,没有骗我。"
 
大妈有些激动的看着LS,
 
"是啊,我看到了你的女儿,还有你的孙女。"LS说道,
 
"恩,女儿还有孙女,我孙女很亲我,一时没见到我,就不停地喊姥姥,姥姥。"
 
"恩。"
 
"不过可惜的是,一直到现在也没见到WX回来过,也不知道WX还能在那房子拆除前回来看看吗?你们还有联系吗?"
 
"我也不知道,有过一段时间的联系,不过从她的话语中好像出了点什么状况,至于什么,我也不知道,后来就中断联系了,我想了很多办法也没能再次联系上她。"
 
"哦,和那时候一样,真让人担心。"
 
"恩,是个让人时常担心的人。"
 
"对了,虽然有点不舍,但还是想问问,你要把蛋炒饭带走吗?"
 
"这…"LS不禁看了下好像有点紧张的大妈,又看了下默默趴在沙发上的蛋炒饭,"还是算了吧,它熟悉这里,而我住的城市也不知道它习惯不,我可不想它再一次离家出走,再说,你是知道的,我对猫有点畏惧。"LS慢慢地说道,
 
"哦,这样啊,不过你也不要担心,我会照顾好它的。其实慢慢地和它待久了,我才明白,为什么WX会对它的消失这么伤心。"
 
"哦,为什么?"LS有点诧异的问道,
 
"它很善解人意,怎么说呢?就像你对狗一直认为的那样,外表的不同不一定代表内心的也不一样。"
 
LS好像有些明白的点点头。
 
道别的时候,大妈对着他正要离去的背影说道,
 
"WX是个好女孩。"
 
LS有点惊异的转身停下,
 
大妈不时对他挥了挥手,而LS也不经意间看到了趴在窗户上看着他的蛋炒饭。
 
其实LS很想说,在WX离开的这段日子里早已明白,只是冥冥之中,不再可能留给机会让他把他们之间的友情关系进一步伸展到其他什么,或许曾给予过,并且还不止一次,只是LS没能抓住而让它白白流逝。
 
最后,LS也没有对大妈说,转身挥手的时候,LS大声说道,
 
"要是见到WX,别忘记告诉她我回来过了,见过蛋炒饭了,顺道帮我向她问声好。"
 
而LS心里不禁暗骂道,"那只该死的猫。"
 
而LS眼睛不禁有点湿润,"恩,还有这该死的眼泪。"
 
只是这一切,大妈没有看到,蛋炒饭也没有看到,WX也没有看到。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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