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关口上,常是一些看上去荒唐的事起作用。
--- 柴静《看见》(2013)
我停下了手中的书,想到了很多。
我是没法继续下去看书柜中的杰克·凯鲁亚克《在路上》(On the Road)(2006)了,因为我现在的思绪都被《看见》牵扯着。
周末我躲在靠窗的长睡椅上,卷缩着把身体放在一个适应的位置上。耳边常有的音乐也关掉了,静静地,我只想静静地进入这本书。
若如,我在买下它时就知晓般,我有着许些眼角般湿润的触动与感伤。
也许,那便是实实在在存在的现实吧。
此时,我想停下来让我有些轻松感而常常呼吸着,也只在这时,我才想起我已沉入中忘记生活上的午餐。
书,此时,我在看到五分之二,我未曾身心体验或触及过其中的大部分。但却对与我有着虚渺的点点类似相近的片段感到无法强忍眼角的湿润润入脸颊。
..."你们的清洁区、污染区呢?"
他指了指地上:"只能在这儿画一根线。"
我不能相信,问了一句:"那你们怎么区分清洁区和污染区?"
朱继红沉默了一会儿,慢慢举起手,在胸口指了一下:"在这儿。"
我问:"你们靠什么防护?"
他面无表情,说:"我们靠精神防护。"...
经历过SARS的人,都会对那时的环境笼罩下感触颇多。
全民的恐慌与现实的萧条。
而那时虽懵懂着,却也明白着那近似瘟疫的情绪冲蚀着现实的每一处。
记得那时,对于留宿在校园的我,平时以及周末是不能踏出那校门封闭的死死的铁栅门的。每天放学后也只能静静地呆在静寂毫无生气地校园,坐在校园围墙内的小山堆上看着萧条的围墙之外。或又是直接跑会宿舍手枕着脑袋,躺在僵硬的睡床上看着玻璃窗发愣,以至不知什么时候就这样渐渐睡去。
记得那时,我心底其实最期待的每周父亲都会给我送来大袋熬好的中药水,每一次的份量都被母亲早在家里用小的不知道消过多少次毒的袋子密封好。母亲知道我是个大大咧咧有些懒惰的人,也只有这样,才能堵住我脑袋中寻思着的种种借口,不去喝下这看似甘苦的蜜药。
..."朋友比生命还重要吗?"我问小蔡。
她的声音很轻:"也许是吧。
"想笑着离开世界。"
"死亡不可怕吗?"
"不可怕。那是另一个世界。"
"什么世界?"
"没有烦恼的世界。"
"谁告诉你的?"
"自己想的。"...
记得不知是过去的什么时候,我假期从学校回到家里。
刚从外面回来的母亲很欣喜的看到了正坐在家门前,忘记从学校带钥匙回家的我。在唠叨中问着我这样好不好,那样好不好,在厨房忙碌的时候,还不停的埋怨着我要回家的时候也不先电话回家告诉她一下,现在都不知道做什么给你吃。
而到吃饭的时候,我却见餐桌都快撑不下菜碟的数量了,很多却都是我心中不明的最爱。正如到现在,要是朋友问我"喜欢吃什么",我肯定会犹豫很久,以至有时火爆急性子的朋友会再追问,"你到底喜欢吃什么"时,我只能很无辜的答道"大白米饭"。而心里我其实想,也只有我母亲才知道吧。
那次回家的饭后闲聊时,母亲与我说到一件邻居的事情。
邻居比我小很多的一小孩,喝药自杀了。大家都在猜测原因,可没人知道,连他的父母也一样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样。
母亲说,"听说可能是太压抑什么的吧。"
说完,还不时的偷偷的瞄着我看。我有些诧异的差点失手摔碎手中的杯子。
我笑骂她,平时都瞎想什么啊,我不会死的,我强大着呢,再说,我要死也不要死的那么憋屈啊。
母亲听后,有些面露笑容的说,"呸...呸...呸...童言无忌..."
可,当我喝下手中略烫的清茶时,心里不禁想到,也许,某时,我曾有过,有过那死亡的念想,有过想看看死亡背后的世界是否如我愿幸福。
对不起,母亲。
at 2013.05.04 16:5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