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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ursday, August 25, 2011

「1312」故事中的第三人

入夜时分,闷热的余热却久久未从退去。见到她时,她正有点微醉似的趴在吧台上,目不转睛地盯着早已空空见底的酒杯的同时,手指不停的在酒杯边缘触摸着什么。我在她旁边坐了下来,随手与调酒师阿K打了声招呼并点了一杯较清淡点的。

忙完一时的阿K走过来与我聊天,其中聊到她已这样几天了,每次总是坐在这里喝的迷迷糊糊。我看了一眼正对着酒杯发愣的她,想了想也实在不知如何应付,刚忙完事情就被她一通莫名其妙的电话叫来,有点着急气喘的我还一时没能想到什么,或者没能快速的把思绪转换过来。接过阿K刚调好的酒便一口喝了下去,有点苦涩冰凉,不过被白日的琐事忙得昏沉的我感到有点清醒,便叫阿K再来一杯吧。

清醒下来的我想到了不久前的一件事情,可能与现在这样她有关。那是两周前的午后,我接到她的电话便相约在她公司旁边的咖啡厅见。见面时我问她有什么急事,她欲言又止的坐在那里使劲的喝着咖啡,我真怕她这样喝下去会被撑死,便骗她再不说我可要走了,我还有点急事要忙。

"我喜欢上了一位有妇之夫。"

接下来一段长时间的沉默。我是被吓住了一时反应不过来,也许是因为她在我的印象中一直是那种有着自己独特人格魅力一类人,有着自己的想法与坚持,有着与其年龄不相符的成熟与稳重,事事深思熟虑后那份自信的掌控曾让我佩服不已。

"确定是有妇之夫?"
"嗯,没见过面,只是听他说过。"
"多久了?"
"不知道,好像好快一个月了。不过其实也没见几次面。"
"没见几次?真陷进去了?"
"嗯,开始那没觉得,只是感觉与他聊得来而已。后来几次见面,却发现对他欲罢不能忘。"
"那他什么反应?"
"我也不清楚,不过我对他也没有什么的其他方面需求,只想简简单单地在一起,应该不能做到吧?"

看着她的神情,我一时无以应答。其实当人们站在玻璃窗前看风景时,数落着陷进爱情泥潭时的恋人们像个白痴,有时明知是飞蛾扑火却也义无反顾。只是却不曾想到,角色互换过后,其中某位白痴就是曾经或着将来的自己。

随后几天的时间,我们都没有什么联系,我只是断续的接到她的几条信息,看似他们正在旅行度假,看似她很开心。对自己感情都有点束手无策的我也只能默默祝福她会幸福。

而现在,看着完全与平日相悖,面带憔悴的她,我也知事情还是像现实的那样天不遂人愿。阿K递过来第二杯酒,只是还未等我去接过时,她便接过一饮而尽。

后来,我带她去另一个地方静静地坐会帮她醒酒。后来,她迷迷糊糊的说着。

"我们在一起很开心…我们去了很多地方…他对我真的很好…我见到了他的女儿…真的很懂事,也好像很喜欢我,我给她买了好多东西,带她去了游乐场。再见时还不停的在她父亲怀抱里对着我挥手呢…只是看着她的笑容与他们父女渐渐远去的背影,我却不禁泪流满面。"

"你说,我是不是一个坏女人,去破坏别人幸福家庭的坏女人。我回家躲在被窝里不停的哭泣,我不敢想像家庭破碎之后,那女孩会变成怎样。是不是因我而万劫不复,还是…"

"我不敢再想下去,我也不敢再见到他,也不敢再见到那满脸纯真的女孩…"

……

那夜她说了很多很多,便渐渐疲倦的趴着睡去,看着窗外已快似迷雾的清晨,起身走到吧台看到还在整理的阿K,便问他要了一杯冷饮。叫来便车搀扶着她离开时,24小时夜店灯火早已熄灭,丝丝的晨曦从云层中透来,盛夏的清晨而我却感觉到丝丝凉意。
at Thurs. 25 Aug. 2011 12:34:09.